第38章 顺子

        1998年的寒假,璐璐回来了,她一回来马上就变成了我和张哥的中心,张哥大把大把的往出拿钱让璐璐花,我就是那个陪着花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开了吕萌,我反正也空虚无聊,没事就陪璐璐逛街、看电影,还去棋盘山那边玩了两次冰耙犁什么的,再不就是陪她去夏宫游泳,那是渖阳最好的室内四季游泳馆。

        游泳的时候我发现璐璐真的成熟了,身材发育得很充分,不像是高中时那样苗条清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让我教她游泳,我一会儿扶她的腰一会儿托她的PP,她一害怕就抱住我,璐璐玩的特开心,我却心慌意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璐璐虽然在一张床上睡过,但那都穿着衣服,并且璐璐只是枕着我的胳膊而已,从来没穿的这么少又接触这么亲密过,再说璐璐现在的身体不像以前了,我也由毛头处子变成了经历过很多男女之事的男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每次游泳我都要穿两条紧身游泳短裤,小的穿里面,外面再套一个长度到膝盖上面的,即使这样和璐璐靠的太紧了我的那里还是要鼓起一个大包,好在是在水里,谁也看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次璐璐上了岸我还要自己游上十圈才能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1999年的春天很热闹,好像是沾了“要久久久”的彩头,并且能赶着在2000年生一个龙子龙女,大家都扎着堆儿的结婚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个通知我的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二美,虽然我与二美有很多恩怨,但她结婚我还是应该去看看,另外我也很想看看是谁娶了这个魔头一样的女孩。

        婚礼很热闹,东陵区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,我和二美的那些狐朋狗友坐一桌,他(她)们一个个对我横眉立目的,我心里不得劲,就问:“这是怎么啦?大喜的日子都和我较什么劲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和二美最好的一个姐妹恶狠狠的对我说:“都是你欺负二美,她才随便找个人嫁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当然不能背这个黑锅,就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    等我看到了新郎,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新郎官长得一表人材的,戴着眼镜,文雅帅气,据说还是当地一个很有实力的老板的公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想,这也叫随便找一个?

        要是认真找那得嫁什么样地呀!

        我看二美的表情也挺幸福的,心里安慰了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什么,那天我还是喝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都怪她的那帮朋友报仇似的使劲灌我,我也任由他(她)们灌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管怎样,二美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啊!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想想二美当初对我的确够好的,不但给了我最大限度的忍让,而且在我最寂寞的时候给了我很多欢乐。

        人也许真的只有在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当了红包,大概有二千多吧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这样我找不到别的方式能表达自己的歉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个结婚的是与我同年的金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娶了一个富家的千金小姐,婚礼别提多隆重了,好像渖阳的奔驰车都来了,足足排了一公里多,青年大街因此堵了半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个是那个分到工商局的张志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和市财政局一个领导的女儿结了婚,场合也很大。

        两次婚礼使我们同年的这些人又聚到了一起,好几个都是带着对像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武大为的对象是军队的,挂着上尉军衔,模样又俊秀利落,又和蔼可亲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心想,这才像“最可爱的人”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他几个的对象多半是自己单位或者相关权力部门的,看样子都很出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姬顺子和我一样一个人来参加婚礼,她问我为什么没带一个来,我说我又笨又穷,哪有姑娘肯嫁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妩媚地笑着说我真虚伪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问她有没有男朋友,她说有了,也许过些天也要结婚呢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问她男朋友是做什么的,她笑了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告诉我她现在在市建委市政管理处当副处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惊讶到:“你怎么升的这么快?”她笑了笑没回答。我要了她的手机号,跟她说我有个哥哥做房地产生意,万一有事求到她一定要帮忙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姬顺子爽快的说:“只要是你求我,我都办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说:“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唱歌的时候你说的话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姬顺子说:“哪句话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:“当时你和我喝酒的时候说你和我有一天都会成为强者。今天你的愿望实现了,我却还是个小秘书。真是惭愧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顺子叹了口气说:“成为强者是很累的,付出的代价也很多,如果我看错了你,那也好,与世无争是另一种快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刚刚过了一个多月,我就看到了姬顺子所说的代价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在她的婚礼上,她的新郎是一位四十多岁、个子不高,已经有些谢顶了的胖子,据说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建筑公司老总。

        婚礼搞的非常排场,接亲的车是清一水的白色牛头大吉普(丰田的标志很像牛头,说是有“白头到老”的含义,因此很讲究),正好99辆,不知道都是从哪淘弄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婚礼的过程都透着财大气粗的劲头,也许是因为太排场了吧,反而显得有一点土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特意包了二千元的红包,这可是我一个半月的工资啊!

        不过顺子帮过我的忙,以后可能还有求于她,并且毕竟我和顺子比别人多了一分顾影自怜的亲近,多花点也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她根本看不上这点钱,但心到佛知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很流行一句广告词:付出总有回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我的回报来的快了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没过一个月,张哥就找我来说他看中了大东区的一块地皮,原来是个煤场,地方挺大,还没有动迁的麻烦,地角也不错,他想把这煤场盘下来开发四幢高层住宅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张哥可不比前两年的样子了,虽然没做什么大工程,但小来小去的也赚了不少钱。

        车早就换成“宝马”了,我说他这是“得瑟”(臭显摆的意思),他笑着说我不懂,干他们这行的就得讲究这个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下要搞四幢高层,那样的投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他说这片地有好几家都看好了,争着要买,据说市建委要投标,谁出的价高卖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认识的那几头烂蒜都是区里的小头头儿,根本说不上话,问我有没有门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下了想起了顺子,就给她打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通了,我先开玩笑的问顺子蜜月过的好不好,顺子臃懒的说没什么好不好的,就那样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她好像对这话题不太感兴趣,就直截了当地把事和她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这事就她主管,竞卖这主意也是她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看找着正主儿了,就不客气地让她看着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没说二话,只告诉我等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撂了电话我把情况和张哥说了,他一听有门儿,马上高兴的说:“这块地要是真拿下来,我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你和你朋友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核计办这事顺子一定得搭不少人情,就说:“我就不用了,咱们亲兄弟不说两家话嘛。但我朋友那大概怎么也要花点钱。至于花多少就看事办到什么程度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以后的几天张哥一天一个电话的问我情况,我告诉他别着急,耽误不了事,他还是沉不住气,毕竟这是他自主开发的第一个大工程啊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几天,顺子那终于来电话让我们过去取标书,并且告诉我先别填,到时候她会告诉我怎么填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陪张哥去领来标书,顺子看到我们象不认识似的,我知道她这是怕别人看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十一点前必须把标书交上去,可是都十点半多了,顺子那还没信儿,给她打手机还关机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张哥就等在离建委不远的一条胡同里,张哥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,不停的围着他的宝马车转悠着,烟都快抽一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十点四十的时候他他实在挺不住了,一脚踩灭手里的香烟,孤注一掷地对我说:“要不咱们就填1400万得了,肯定能拿下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按住张哥的手说再等一等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我心里也很急,但我相信顺子一定会有消息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我的手机一阵颤动,我急忙打开看,是顺子发来的一条短信,上面没有文字,只有一组数字:1210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哥紧张的看着我说:“怎么样?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:“马上填标书!竞标价格就写1210万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哥一听这个数字比他设想的低了200来万,乐得不行了,填标书的时候手都哆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标书上的印章什么的早就弄完了,就差这个数字没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填的时候我已经发动了车子向建委门口开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建委的楼下,车还没停稳呢,张哥就像箭一样冲出去奔楼上跑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差五分钟11点的时候,我看到张哥满头是汗却一脸轻松的下楼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坐上车说:“兄弟,走,跟你哥喝酒去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:“我哪有时间啊,下午还有不少事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哥也没勉强我说:“你的事重要,咱哥俩儿哪天喝都行,你可给我省老钱了,天天请你吃鲍翅都够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说:“那玩弄儿我可吃不惯,还没有咱农家菜好吃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把车开到离市政府不远的地方停下,下车之前张哥还是忍不住问我:“兄弟,你朋友那能准成儿不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丝毫没怀疑过顺子做这些事的能力,她三年之内就当上了副处长,可不是乱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笑着安慰张哥放一百个心吧!

        顺子(2)

        很快顺子给我打电话说那块地的竞卖结果出来了,我们中了标,并且我们的标价比其他几家中报价最高的多了10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,但听到以后仍然出离的高兴,那一刻我觉得顺子真像个活菩萨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把消息告诉了张哥,张哥乐得电话都拿不住了,掉地上两次才把话说完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张哥就打电话说有事让我过去一趟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张哥家,张哥也没废话,直接问我应该怎么感谢我的朋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说:“我也不知道圈儿里的规矩,你就看着办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哥说:“要不等我把房子盖好了给她留一个大套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:“她老公是搞建筑工程的,估计家里的房子不能小了,给房子可能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哥说:“那就好办了,直接给钱就得了。我已经准备了五十万,你看够不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吓了一跳,说:“大哥,你有钱烧的吧?干什么给那么多钱啊?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哥说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人家不但帮咱们拿下了地皮,还给咱们省了200来万哪!给五十万并不算多嘛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问张哥:“你哪来那么多钱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哥面上一惭说:“你哥这些年确实挣了几百万,不过房地产公司主要靠的是贷款,我那点钱买块地皮都不够,更别说盖高层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:“要是贷款你还是省点花吧,拿20万就行了,我去送,她不会赚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哥迟疑的说:“少了点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:“你就听我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哥没再说什么,回屋拿来一只密码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张可肯定常干这样的事,家里的密码箱就大大小小的好几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当着我的面从一个挺隐蔽的保险柜里拿出二十捆钱放到箱子里,锁上交给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拎着沉甸甸的一箱子钱说:“这钱也来的太容易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哥意味深长的说:“别着急,你有钱的日子在后面呢。”说着把他的宝马车钥匙扔给我说:“开我的车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下了楼我就给顺子打电话,说想去看看她,她说:“好啊,来我家吧,挺长时间没看到你,还挺想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说:“方便吗?你不还度蜜月呢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顺子涩声说:“很方便,我老公到外省搞工程,都走半个月了,并且还得几个月才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开玩笑地说:“我用不了那么长时间,十分钟就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之后我就觉得这句话有点色情。她也听出来了,笑骂了一句:“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。”我讪笑着挂了电话就开车过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顺子的家非常气派,楼上楼下的复式结构,一部宽大的红木旋转楼梯直通楼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光楼下的大厅就有七八十平米,全铺着厚厚的地毯,中间摆着一套意大利的名牌沙发,整个客厅金碧辉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套非常高档的音响里正播放着钢琴曲,旋律轻松而明快,好像是那首《恋爱中的女人》。

        顺子穿着一条悬垂性很好的澹色长裤和高跟鞋,上身是薄薄的开米司毛衫,衣服上都是细小的孔,领口开的很低。

        顺子的个子不高,这身打扮显的她的身材修长了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把装有20万块钱的皮箱放在顺子的茶几上,羡慕的对顺子说:“你真是个阔太太啊,看你住的这地方,就跟五星级宾馆似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顺子拿起一个摇控器按了几下,大厅里的灯光就暗下来,不再那么金光四射了。她平澹的说:“这里对我来说,就是个五星级的宾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调侃她:“你住过不用给钱还倒搭钱的宾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顺子给我倒了一杯水,顺势坐在我身边,说:“倒搭钱也是有原因的,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:“反正我觉得挺好的,至少有五星级的享受啊,不像我住那地方,还没你家客厅一半大呢!跟个猪窝似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顺子盯着我的脸说:“要不我们换一下,你在这个房子里住,我去你的窝里住几天试试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赶紧说:“我那个破庙可容不下你这尊菩萨!”

        顺子低下头一脸忧怨地说:“你是没一个人在三百多平的房子里住过,住过一回你就知道漆黑的夜晚,孤身一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有多可怕、多空虚、多无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看顺子情绪不好,就劝她说:“这不挺好的嘛,原来你和我一样,都是穷人家的孩子,现在你事业有成,生活又这么舒适,钱多得想怎么花怎么花。我却还在生存线上挣扎呢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顺子说:“钱再多又有什么用,买不来快乐,买不来温暖,也买不来感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打着哈哈说:“你可千万别这么说,我就是给你送钱来的,要是钱这么没用我不就白来了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把密码箱打开给顺子看,说:“这是20万,虽然少了点,但我大哥刚搞房地产这行,还不太宽裕,你就委屈点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顺子根本就没看箱子里的钱,一直盯着我的眼睛,等我说完了,她才高深莫测地说:“这钱我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里一惊以为她嫌少呢,就说:“你要是觉得不够等房子盖起来了再给你留一套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顺子死死的盯着我说:“不,我只要你还我一个承诺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直发毛,问到:“什么承诺啊?!”

        顺子说:“两年多前那天,我们唱K的时候你答应要请我跳舞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一下子想起来了,是有这事,当时我说要是学会了跳舞第一个请她跳来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她还记着!

        顺子的心计真是太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阎王债是躲不过去的,于是我站起身说:“我还没学会跳舞呢,不过这债要是再不还利息我都付不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向她躬下身做出邀请的姿势。

        顺子没说什么,微笑着把手放在我的手里站起来,这时候音响里正放出一首舒缓的乐曲,听着很耳熟,一时想不起名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顺子贴得很近,在一平米左右的空间里缓步摇摆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,顺子放开我的手,两只胳膊绕到我的后背搂住了我的腰,头也很自然的伏在了我的胸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随着缠绵的音乐挪动着脚步,我感觉心里有点乱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一曲音乐结束了,我松了一口气说:“钱就放这了,债也还完了,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顺子依然搂着我的腰没放开,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:“我不要钱,我要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吓了一跳,抓住顺子的肩膀盯着她说:“你疯了吧顺子?!有20万你找谁不行?我哪值20万哪!”

        顺子的表情变得很快,眼睛里瞬间就充满了泪水,她极度伤心的说:“关汉,我连20万都不要了,只求你陪我一个晚上还不行吗?难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一钱不值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泪,男人血,真TMD一点不假,她一哭我就心动了,说实话顺子一直待我不薄,我心里也觉得和顺子比别人多了一分亲近,并且这时候我身体里压抑了几个月的情欲好像也看到了机会,开始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自从离开了吕萌,我有好几个月都处于饥渴的状态,好像我已经习惯了有规律的男女之事,很久没机会释放感觉自己都快爆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月前我在一个洗浴中心洗澡,以前我都是洗了澡就走的,这次洗完却神使鬼差地进了楼上的休息大厅。

        服务员过来问我按不按摩,我不由自主地说按呗。

        服务员把我领进了一个小房间里,很快就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“小姐”,身材倒是不错,不过脸上却毫无表情,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得嗓子发干,心跳飞快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她脱到精光我还一点生理反映没有,大概我的潜意识里知道这叫“嫖娼”,是挺恶心个事,于是调动各种生理机能反抗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姐看我没反应就开始刺激我,可是不管她怎么刺激,我还是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极为沮丧,推开小姐说:“你走吧,钱我照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早就有点不耐烦了,出了门以后,我隐隐听到她跟服务员说:“阳痿还来找个屁小姐啊!纯有病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样,这段时间我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E.D了,真要那样我关汉这辈子就真成太监啦!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当顺子搂着我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身体里澎湃的激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我并没有E.D。

        顺子看出了我的犹豫,激动的再次投入了我的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夜,顺子想尽了各种方法,用尽了各种姿势和我战斗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疯样儿极大地刺激了我的性神经,我们做了好几次,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筋疲力尽的睡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睡前,顺子在我耳边说:“只要是我想得到的,我都会得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话让我心里特不舒服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当我醒来的时候顺子还在睡着,昨天一直是她主动进攻,一定是累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爬起来的时候感觉几个月的积蓄都被掏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穿好衣服,把密码箱放在了顺子的床头,不管她要不要都要把钱留给她,这是我和她上床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的,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感觉不再亏欠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想起她睡前说过的话,我决定还是应该小小的惩罚她一下,于是我从西装里怀里拿出笔和纸,写上一句“这20万你还是收下吧,你值这个价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放在了密码箱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下楼开车回到张哥家,在楼下给张哥打了个电话,说钱送出去了,然后又一语双关的加了一句:“她挺满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哥说他昨天等到很晚我也没回来,挺担心的,又不敢给我打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撒谎说昨天把她约出来,又是吃饭又是唱歌的,整到挺晚,就没回来送车,自己回家睡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哥说:“那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没事,然后告诉他我把车钥匙放在保安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挂了电话我打个车去上班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没敢和张哥朝面,要是他看到我的憔悴样,没准儿会猜到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来到市政府就开始忙,快到十一点的时候,电话响了,我看是顺子的号码,我知道接也是挨骂,就干脆不接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震动了三遍之后,她没再打来,过了一会儿,她发来了一条短信:“关汉,你去死吧!我恨你一辈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后面还加了N多惊叹号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笑了笑回复到:“你利欲双收的,知足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恶狠狠的回了一句:“你记住了,从今天开始,只要你求我办事,办一次就要给我当一次鸭!我付钱!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坏笑着把她的话删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我真要感谢顺子,是她让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变成太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忽然想起来,在顺子家跳舞时的那首曲子名叫《阿根廷,别为我哭泣》。